陆薄言已经有了不好的预感:“发生了什么事?” 长长宽宽的白衬衫笼着她纤细的身体,她大概是嫌袖子碍事,挽到了手肘上,最上面的两颗扣子解开,漂亮的锁骨若隐若现,衬衫再长也只是能遮过她的臀,纤长笔直的腿在他面前晃来晃去,衬衫随着她身体的曲线摆动出弧度,简直是在挑战他的定力。
“咳,我……擦汗,用完了,还你。” 陆薄言没有错过她的小动作:“手痛?”
“不行。”苏简安掬一把冷水泼到脸上刺激自己,“我答应了今天早上给他做的。” 她摇摇头:“你不像那种人,但我还是觉得……就是你。”
陆薄言咬了咬牙:“苏简安,你收敛一下眼神。”他知道她在想什么。 正愁着,苏简安就看见了一辆熟悉又惹眼的车子停在马路边陆薄言的阿斯顿马丁ONE77。
这个时候,苏简安才想起来昨天晚上她真的又做噩梦了,后来…… 事实证明闫队长的猜测是正确的,就在当天的下午,另一个小区又发生了一单凶杀案,死者也是一名年轻的独居少女,死状和田安花园的女孩子一模一样,警方判定两起凶案是同一个人用同样的手段所为。
《天阿降临》 苏简安还记得15岁那年,一切都在沉重的声音中戛然而止,医院浓郁刺鼻的消毒水味道,四壁白茫茫的病房,惨白的涤纶布覆盖母亲的面容,她明明只是跟睡着了一样,医生却说她走了,她再也不会睁开眼睛了。
“……嗯。” 挡板把前座的灯光都挡住了,后座有些昏暗,苏简安微微低着头,半边脸颊沐浴着光亮,另一边沉入黑暗,她的眉梢似乎闪烁着不安,她小声地说着,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说了多少。
心里一阵失落,但表面上,她却笑得愈加灿烂。 她的语气里全是挑衅,动作却带着挑|逗,偏偏她皮肤白皙五官又小巧,一双桃花眸亮晶晶的满是纯真,看起来单纯无知极了。
“睡觉呢。”苏简安指了指楼上,“你问他干什么?” 苏简安对陆薄言已经只剩下佩服。
昨天晚上的那些画面浮上脑海,苏简安脸一红就迟疑了一下:“能怎么样……” 苏简安发现自己想不出答案来,索性去洗漱睡觉了。
她觉得挂在悬崖边的那个自己要松手了,坠落就坠落,万劫不复就万劫不复吧。 说完她得意地笑了笑,跑出门了。
翻开会员名单,不止国内各省市的首富,就连国外许许多多大名鼎鼎的富豪,都赫然在列。 把两碗粥放到托盘上想端出去,却有人比她先一步把托盘端了起来。
洛小夕用调侃的语气“哦哟”了一声:“终于要回家投入陆boss的怀抱了啊?” 苏简安低下头,手指又在咖啡桌上划起来:“你都知道,可为什么他看不出来呢?小夕,你说……我要是豁出去跟他表白的话,我和他会怎么样?”
寥寥的几个应用,不是和办公就是和商业有关,枯燥无比,在每个人的手机上都可以见到的微信根本没有出现在他的世界里,桌面壁纸是出厂时的设置,相册里没有一张照片…… 哼哼,和他过招这么久,她对他的免疫力还是提高了一点的。
那些咬着牙忍下来的委屈艰难,隔了这么多年突然在心里无限放大,心脏的地方涩涩却又软软的,像被泡进了柠檬汽水里,发着酸,可是又泛着甜。 太阳有些大,苏简安走到了遮阴处,不一会就看见了洛小夕那辆红色的法拉利开出来,她走过去把东西放到后备箱,随后坐上了副驾座:“我们去……”
坐在休息区的苏亦承也叹了口气:“果然是女生外向,和我打那么多次球都没给我擦过汗。” 吃完饭后,唐玉兰问陆薄言要不要留下来住一个晚上。
十岁那年认识陆薄言不久后,她就被检查出身体出了些毛病,要吃好长一段时间的药,所有能逃避吃药的手段都用光了,她索性跑去了陆薄言那儿,以为他会帮她的。 他的力道明明很轻,而且一点都不过分暧昧,可苏简安就是感觉好像有什么吸附到了腰上一样,她不自然的想闪躲,身体却只能僵在原地,说话都不利索了:
没办法,苏简安只能开这辆去找洛小夕了。 落款是一个很熟悉的英文名。
“当然是床上。”陆薄言的唇角微微上挑,弧度邪里邪气。 他让人把饭菜收走,起身上楼,苏简安愣了半晌,最终什么也没说,悠悠闲闲的呆在客厅看电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