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玫啊,你装什么装?”洛小夕不屑的笑,“昨天晚上我去酒店了,开门的人是张玫,穿着浴袍满脖子都是吻痕,你还真残|暴啊。” 只是今天她太难过了,难过得想借一点什么来逃避现实。
休息室和办公室的朝向不同,所以雨停了这么久,陆薄言都没有发现有彩虹。 “你住哪儿?我送你回去。”他问。
苏简安打量了他一圈,颇有同感:“你长得……影响是挺大的。” 苏简安还愣愣的,陆薄言已经走到她面前:“可以走了吗?”
他将车开到路边停下,把外套拿过来盖在她身上,这才重新踩下油门,上了高速开回家。 “陆薄言,你是不是不舒服?”她摇了摇陆薄言,“哪里不舒服?是不是胃又痛了。”
就算是入了夜,这座城市的喧闹也依然不肯停歇。江对岸的金融中心灯火璀璨,每一幢建筑都装着无数人的梦想。江这边的万国建筑群奢华得迷人眼,不远处汇集了各大小品牌的步行街热闹非凡。 陆薄言替她拍回母亲的手镯,她欠了他三百万。那时候他说了,利息用这种方式来还。
彭总笑眯眯的:“现在的年轻女孩比我们那一代要出色,要出色啊……”他的视线一直没有离开洛小夕的胸口。 就像不知道今天早上他就在她身后一样,苏简安不知道他来过。
陆薄言了解她。她不像洛小夕那样热衷逛街购物。他相信苏简安绝对不是带他来刷卡的。 陆薄言勾了勾唇角,苏简安还来不及看懂他是自嘲还是浅笑,他唇角的弧度就已经消失,然后放开了她的手。
其实,她是想给陆薄言一个惊喜,或者是一个惊吓也好。 陆薄言也在接受考验。
她忙去衣帽间拿了套睡衣出来,陆薄言见是俗气的套装,“嗖”的一声扔进了垃圾桶,苏简安瞪了瞪眼睛:“陆薄言,你干什么!你把我的睡衣扔了,我穿什么?” “这儿!”
他迟疑了一下才恋恋不舍的松开她,端详她脸上的神情,也许是没找到她说谎的痕迹,终于说:“好。”然后就径直朝浴室走去。 陆薄言笑了笑:“好。”又想起什么似的,“你舌头怎么样了?”
苏简安头皮一麻,转过身来:“什么意思?” 华尔兹的舞步以优美柔和著称,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个,又或者是苏简安的错觉,她恍惚觉得头顶上的月色、四周的一花一草,似乎都在前进后退和90度旋转之间,变得柔美动人起来。
苏简安愣住,看了看陆薄言,不知道该说不该说。 陆薄言微微点头:“试完菜不要乱跑,我下班了来接你。”
秦魏失声笑了。 “谢谢。”
“其实我的酒量不怎么样。” 苏简安还是熬粥,明火把砂锅里的白粥熬到晶亮稀烂,皮蛋和瘦肉都切得很碎,下锅熬一熬就关火,再加入盐调味,此时厨房里已经粥香满溢。
她期待着陆薄言的脸上出现剧烈的震惊、错愕的表情,期待着他的惊慌失措。 洛小夕看苏简安坐在那儿失神,又装了碗汤:“看什么这么入神?有人往你卡上打了几百万?”
不一会,苏简安收到陆薄言的短信回复:我下班过去,等我。 这答案在陆薄言的意料之中。如果苏简安答应了,他才要怀疑自己一点都不了解她。
可现在事实似乎并不像她以为的那样。 她的睡觉习惯实在是差得可以,一夜过去床单凌乱得像经过了一场大洗劫,被子只有一角被她压在身下,剩下的都掉到了地上。
陆薄言浅眠,被苏简安的动静惊醒,蹙着眉睁开眼睛,也起身了。 他不喜欢甜食,平时也很少碰,可苏简安尾音才落下人就已经溜进厨房里端着一块蛋糕出来了。
陆薄言扬了扬唇角,脚步却倏然一顿,苏简安注意到他脸色异常,也跟着紧张起来:“怎么了?” “少夫人。”徐伯走进法医组的办公室,微笑着摘下帽子托在手上,给了身后的佣人一个眼神,佣人会意,把带来的东西一一取出来放到苏简安的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