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两碗粥放到托盘上想端出去,却有人比她先一步把托盘端了起来。 “我来的时候看见徐伯他们都在外面聊天,一看就是刻意不出现在你和陆薄言面前的。”苏亦承说,“你哥也没兴趣当你们的电灯泡。”
陆薄言能面对至亲离开世界的事实,她为什么不能呢?至少要像他一样坚强,才配得上他吧? “等一下!”她拉着陆薄言停下来,明眸里满盛着焦灼,“你生病了吗?什么病?严不严重?”
唐玉兰见苏简安回来,轻轻拍了拍儿子的手:“薄言,你看简安这丫头,十几年间出落得更加漂亮了吧?” “我学的是法医啊,这些东西还在学校的时候我们就已经基本了解过了。工作后我们接触的都是死者,各种有特殊癖好、性格扭曲的死者,还是我们通过实验尸检发现这些的,所以有些常人无法想象的事情我们早就见怪不怪了,随时能脱口讲出来。”
小巧的鹅蛋脸,精致的五官,肌肤像未曾经历过风雨一样细腻如白瓷,双瞳剪水,灵动起来像一头小鹿,安静下来又清澈得没有任何杂质, “……”苏简安有些不解,别说不是,就算是她替江少恺道谢,又怎么了?
苏简安怎么都没想到一家别出心裁的餐厅会是这样一个大男人开的,她愣了愣才伸出手:“你好,我叫苏……” 陆薄言把她带出医院,却不急着吩咐司机开车,反而问她:“想吃什么?”
说完以逃难的速度从花房逃走了。 她的声音柔|软似水,流进他的心里浸泡着他的心脏,他第一次觉得应该认命了他可以抵挡住一切诱|惑,唯独怀里这个人,是他一生的蛊。
忙碌起来时间就会过得很快,转眼已经十点。 苏简安只是云里雾里,谁要上来找她啊?
她被绑架、被围堵,及时赶到救了她的人,却也是陆薄言。 陆薄言咬了咬牙。
从市局到田安花园有一段距离,苏简安开着车在夜色中穿梭,高速运转了一天的脑袋终于得以放松。 唐玉兰很高兴地围上围裙,开始做菜。
他还没看清楚里面的领带,苏简安就一下子夺回去了:“不是……是……” 只要她听话一点,他什么都愿意。
苏简安拉过陪护椅坐到江少恺的床边:“伤口怎么样了?” 反正短时间内陆薄言不会是她的了,她也想让苏简安尝一尝她现在有多痛苦。
苏简安快速地处理着手上的食材,先把两锅汤熬上,然后炒菜。 回去的路上,苏简安给洛小夕打了个电话,一接通,震耳欲聋的舞曲和男人的喧闹声就先灌入了她的耳朵里,她皱起了眉:“洛小夕,你在哪里?”
苏简安心不甘情不愿的和陆薄言十指相扣,然后扬起浅笑。 洛小夕发来一串长长的省略号和感叹号,表达她深深的佩服之情。
这只能说明,陆薄言经历的失去比她更加残酷,所以他只能用尽全力站上世界之巅,不让悲剧再重演。 “你的桃花朵朵开的意思。”苏简安毫不留情的吐槽自家哥哥。“陆氏的周年庆你要出席的吧?挑好桃花了吗?”
苏简安已经看懵了:“我们为什么不买啊?” 苏亦承眸底的笑意渐深,这时汤正好端上来了,他给苏简安盛了碗汤:“等你找到证据,再来审问我。现在我们先吃饭可以吗?对了,你和陆薄言这趟G市之行,怎么样?”
“以前学过,好多年没跳了,我不知道能不能配合你。”她紧张得声音几乎都要僵硬了。 沈越川差点晕过去。
苏简安以前最喜欢母亲做的土豆炖牛肉,她尝了一口唐玉兰做的,味道简直如出一辙。 不一会,陆薄言就换好衣服出来了,他还是一身正装,只不过领带换成了领带结,上衣左侧的口袋里加了一块白色的口袋巾,整个人华贵优雅,一举一动之间都有一股浑然天成的绅士气息。
“大可放心,”陆薄言收回手冷视着苏简安,“我对小女孩没兴趣。” “完了!”沈越川才不会提示陆薄言很有可能是他把人家的手机打没电了,幸灾乐祸,“你回去就什么也别说,直接跪搓衣板上求原谅吧。或许简安看在你这么有诚意的份上,就不计较了。”
沈越川见差不多了,示意保安来请走记者,记者们也知道不能太过火,否则惹怒了陆薄言的话,这个即将火爆的话题就不能席卷网络了,他们识趣的退开。 “我都忘了!”苏简安果断打断陆薄言,明显不想再记起刚才的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