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亦承明显也是高手,晶莹稀软的白粥里,浮着薄薄的亮黄|色的的蛋丝、海蜇,还有鱼片和小虾。即将关火时在撒上油条屑和浮皮以及花生仁,盛起来最后撒上葱花,粥的鲜甜几乎可以用鼻子嗅出来。 她想要去洗漱,却没料到刚沾地腿就一软,“嘭”一声,她摔了个狗吃屎,一下子懵了……
首先是消毒水的味道钻进呼吸里,然后她睁开眼睛,视线所及的地方皆是一片苍白,不是无边无际的绿,她不在山上了。 今天他们倒是不拦着她了,很有默契的齐齐看向陆薄言。
这时,一阵风掀动窗帘,刺眼的阳光见缝插针的透进来,只一瞬,又消失。 她揪着被子,翻了个身。
苏亦承还来不及回答,沈越川就抢先说:“今天晚上世界杯决赛德国对阿根廷,我们来借陆总的视听室,画面音效绝对让你如同人在决赛现场。怎么样,要不要留下来一起看?” “所以,等到你爱上我那天,我们再开始。”洛小夕笑了笑,“现在你真的不用可怜我。我有自己的工作事业了,接下来一段时间也会很忙,没太多时间想你的。你走吧。”
陆薄言很早就醒了过来,边吃早餐边和沈越川交代工作的事情,然后准备出发去机场。 她摇摇头:“不是,陆薄言,我只是……不敢这么想。”
她语气里的敷衍简直没办法更加明显,苏亦承听出来了,却不能生气。 苏简安鲜少看见苏亦承这个样子,人在这儿,魂却不知道在哪里,她伸出手在他面前晃了晃:“哥!”
“这位是陆先生和陆太太。”台长笑着交代保安,“以后他们来,你们可不能再拦了。” 洛小夕就真的更蠢给他看:“我不要你的什么机会!你过来,我们聊聊你刚才跟我说的话。”
此刻,只有把苏简安抱紧,他被悬起的心脏才能获得片刻的安定。 “幸好领证那天你没有跟我走,否则现在该恨死我了。”他忽略了自己内心的不自然,维持着一贯的微笑说。
洛小夕不是听苏亦承的话,但他吻下来,她不得不闭上眼睛。 这个对陆薄言势在必得的女人,已经很久都没有出现在苏简安的视线内了。如果不是她千里迢迢从美国寄了一支球杆回来给陆薄言,苏简安几乎都要记不起她来了。
涂上祛疤膏躺到床上,苏简安才想起她刚才亲了陆薄言一下。 “薄言……陆薄言?”
“好啊。”最近洛小夕的训练强度大大减小,也不用听什么课了,空闲时间大把的,“我过一会就开车过去,等我!” 更何况,他几乎可以猜到这个匿名爆料的人是谁。
洛小夕也觉得再打下去就要出人名了,忙忙拦住苏亦承,然后警告方正:“你要是敢报警,我就告你性|骚扰!” 洛小夕愈发不解了,疑惑的问道:“苏亦承,你到底要干嘛?与世隔绝啊?”
陆薄言从他们开始闹就觉得头疼了,这时终于找到机会开口:“你们看,我回去睡了。” “那我就不客气了!”
一众助理秘书见陆薄言突然不走了,朝着他投去疑惑的目光,他示意他们先走。 她话还没说完,头顶就猝不及防的被苏亦承打了一下,她来不及发怒,苏亦承就先发制人了:“打牌的时候位置轻易不能换,我是在教你规矩。”
“那我们先去所里开个会吧。”刑队收拾了情绪,“我们先讨论讨论案子。” “没事。”苏亦承的语气不自觉的变得硬邦邦的。
而苏亦承看她的目光,也不大寻常。 苏亦承毫不在意,用力的掠夺她的滋味,不知道过了多久才慢慢的松开洛小夕,他的双手捧住洛小夕的脸颊,突然咬了咬她的唇。
早上唐玉兰来的时候已经替苏简安收拾了换洗的衣物,陆薄言走出去打开柜子,医院的病号服,还有她自己的外衣和贴身衣物分类放得整整齐齐。 水很快就买回来了,是苏简安很喜欢的一种果汁饮料,陆薄言拧开瓶盖递给她,她喝了几口解了渴,发现陆薄言没给自己买:“你不喝吗?”
她不得不承认,有时候……她完全不是陆薄言的对手,毫无预兆的就溃不成军,而陆薄言用来攻击她的,不过是一个吻,一句动听的情话。 洛小夕再迟钝也察觉到什么了:“苏亦承,你……你该不会回我的公寓了吧?”
“不如我们离婚吧。”苏简安说出她不敢想象的那两个字,“你就不用再演戏了,不用假装对我好了。以后我怎么样,也跟你没有关系了。” 苏简安的心底突然泛出一股酸涩,就像当初要出国留学时,和苏亦承在机场分别的心情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