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话音刚落,门口那边就传来一阵男人们的骚动,看过去,一道惹眼的红色身影落入眼帘。
“你迟早要习惯。”陆薄言说,“以后会有更多人这样叫你。”
苏简安“哼”了声:“那我穿高跟鞋来!”这时她才突然想起一件事,“对了,记者……走了吗?”
“不行。”苏简安掬一把冷水泼到脸上刺激自己,“我答应了今天早上给他做的。”
“咚”
苏简安含糊地“嗯”了一声,送上来的是热牛奶和刚烤好的面包,涂上香甜的果酱,苏简安吃了两口就没胃口了,喝了半杯牛奶,昏昏沉沉的又躺到了床上。
江妈妈没再说什么,重新坐回去,焦虑地望着手术室的大门,苏亦承把苏简安拉到了一边,问:“你有没有看见陆薄言?”
“钱叔,回家。”
“流氓。”苏简安把睡衣塞进去给他,“嘭”一声把门拉上了。
回房时经过苏简安的房间,陆薄言的脚步顿了顿,骨节分明的手眼看着就要敲上她的门,可想想她在车上生气别扭的样子,他的唇角掠过一抹浅笑,手随即放下了。
“你很无聊。”苏简安撇了撇嘴角,“江少恺在哪间病房?”
她站在楼梯上,远远看去静若处子,一双桃花眸却闪烁着灵动的光芒,吸引着人的目光。
看她俨然是面对悬案的表情,陆薄言柔声哄:“听话,一口气喝下去,不会很苦。”
如果她真的有那么重要,陆薄言为什么不留下来陪她,甚至看都没有多看她一眼就追着苏简安走了。为什么到现在都不问她一声是否还害怕。
陆薄言笑了笑:“有进步。”
陆薄言根本不管有没有,只管叫经理送一个冰袋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