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瞬间而已,陆薄言却好像老了几十岁,背无法再挺直,脚步也不再意气风发,像个迟暮老人那样蹒跚踉跄。
下班的时候,苏简安还是忍不住问陆薄言:“韩若曦跳槽是怎么回事?”
“听我说完!”沈越川示意陆薄言冷静,“第二,韩若曦不单单用贷款的事情威胁简安,而是握着什么让简安不得不妥协的东西,这样东西也许对你不利,也许对苏简安不利,甚至有可能对苏亦承不利。”
就在这时,办公桌上的电话突兀的响起,显示着家里的座机号码。
陆薄言眯着眼睛适应光线,也看清了坐在床边的人,叫了声:“妈。”
“你。”
就连她动作慢被穆司爵训了一句,她都微笑着接受了:“七哥,我错了,马上就改!”
她倒追苏亦承十年,无数次幻想过苏亦承对她说这句话,脑海中出现过成百上千的不同求婚场景。
陆薄言看了苏简安一眼,他的浴袍穿在她身上很宽松,稍有动作就露出白皙的半边肩膀和漂亮的锁骨,他突然勾起唇角。
洛小夕不情不愿,却也只能答应,“好吧。”
“只是问几个问题。”陆薄言牵起苏简安的手,“已经问完了,我顺便过来接你回家。”
所谓落日熔金,大概如此。大半个葡萄种植地被镀上了浅浅的金色,无声的闪耀着细碎的光斑,像在诉说它盛夏时节的辉煌。
最后分散了苏简安的注意力的,是窗外飘飘洒洒的雪花。
无论陆薄言怎么告诉警察,当时开车的人是康瑞城,警察都不相信,说康瑞城有充分的不在场证明。
“你又不是没看见我跟谁一起来的。”说着,苏简安回过头,平静的问,“对了,你怎么没和韩若曦一起来?”
他看了洛小夕一眼,暂时放下教训她这件事,转身疾步走出酒吧。